黎明不再来
私设佛爷已与八爷互通心意，老夫老妻【喂！但是八爷身患重病，命不久矣。其实就是八爷拿了丫头的剧本。我知道很雷！！！为虐而虐！！！不喜忽喷！！！
反正我已经疯魔了，来啊，来互相伤害啊！！！一起来淋刀子雨啊哈哈哈哈！！！
高雷预警！！！！！！！！！！
①
秋分一过，寒意渐渐覆盖了长沙城。
府里早早就供上了暖气。特别是佛爷与八爷卧室里，暖和得像春天。饶是这样，齐桓还是裹着他的狐裘，把下巴深深地埋在厚实的毛领里，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
佛爷正在办公，他就坐在两步开外，佛爷一抬眼就能看见他的距离。
快要入冬了，人也倦得很，他的眼皮子渐渐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张启山再抬起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在躺椅上睡着了，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手里还拢着个汤婆子。像一只因为受主人宠爱而肥胖臃肿的懒猫。张启山眉眼里都带上了温暖的笑意，推开手边的公文。上前把齐桓从躺椅上抱起来。在抱起他的一瞬间，刚刚还在脸上的那么一点笑，全被担忧占了去。
太轻了。他的老八，轻得像一片随时会飘走的羽毛。
齐桓醒了过来，但没睁开眼睛，很安心地任由他抱着。
“佛爷，忙完了？”
“嗯。下次困了记得去床上睡知道吗，小心着凉。”
张启山把齐桓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自己也躺了下来。用手臂圈住老八。齐桓自然也从善如流地窝在佛爷怀里，舒服地蹭了蹭，真像只粘人的猫，就差没有发出猫一样的呼噜声了。
张启山把手插进他柔软的发丝里，轻柔地给他顺着头发。
“明天想吃什么？”
“唔……”怀里的人动了动，“没什么想吃的，佛爷吃什么我就跟着吃什么。”
张启山看着他原本圆润的下颌变得越发消瘦了起来，心里忽然有点发慌。
“老八，每天厨房给你做的药膳，你都有喝吗？“
“嗯？有啊，我有乖乖吃药，也有好好吃饭，怎么了？”齐桓睁开眼睛，不解地望着佛爷。
“那你怎么还这么瘦呢，怎么喂也喂不胖。”
“啊。”齐桓重新闭上了眼睛，淡淡道“我生病了嘛，佛爷。睡觉了好不好，我困了。“
张启山环在他腰上的手又圈紧了些。“好。”
②
原先齐桓身体好的时候，佛爷待他可没有这么温柔细致。他日理万机，长沙城的大事小情都要他操心过目，忙起来的时候经常家也忘了回。偏偏这老八也不是个省事儿的，佛爷敢不回家，他就敢冷嘲热讽地讽刺佛爷，把佛爷关在房门外，颇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
那时俩人是欢喜冤家，常常闹得九门众人不得安生。特别是张副官，在八爷赌气回齐府的时候，他可算是吃尽了苦头。不仅要忍受佛爷一连几天的臭脸和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最后还要腆着脸上齐府求八爷回府，若是八爷还在气头上，也要给他脸色看，落得他两头不是人。
好在八爷闹得脾气还不至于常常回齐府，细算起来，也就两次，而这第二次，八爷就出事了。
记得那还是夜里，佛爷还在书房与张副官谈事情。想到刚刚和他大吵一架的老八，佛爷怄得五脏六腑都要拧巴到一起，看着军事作战图这也不对，那也有错。张副官心里叫苦不迭。
管家却突然进来，说是八爷的家丁来了，着急忙慌的。
佛爷听罢，扔了手里的军事作战图，心里暗喜老八这次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来的家丁却眼眶通红的告诉他，八爷忽然在院子里晕倒了，人也发着高烧。张启山脑袋嗡地一声，家丁接下来说了什么他也顾不上听，拔腿就往齐府跑。
到了齐府，齐家下人请的大夫已经到了，说是寻常的风寒而已，不打紧，给开了几副药就走了。佛爷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却还是守在床边忙前忙后地照顾了半宿，直到后半夜才睡。
第二天早上，齐老八醒过来的时候看见身边躺着的张启山还以为自己被这个王八蛋连夜绑回张府了，定睛一看，才发现还是在自己房里。于是他很不客气地推了推张启山，佛爷被他这么弄醒了倒也不恼，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问齐铁嘴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好着哪，张大佛爷，您不在就更好了。”
“还在怄气？知不知道你昨天在自家院里晕倒了？下回不许再这么胡闹了，发着烧你还瞎跑。”
齐铁嘴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了一下，却也说不准为什么。他没法给自己算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佛爷见他半晌没回话，以为他还在跟自己生气，只得放软了声音好声好气地哄着他。
“好了，老八，别生气了，你看你身子骨本来就不好，现下还病着呢，跟我回府好不好？”
齐八心里乱成一团，看见张启山眼眶下明显有没睡好而产生的乌黑又觉得心疼，只得胡乱点了头。
张启山这才真真切切地笑了起来，起身帮老八仔细掖了掖被角。又躺回去搂着齐桓，和他额头抵着额头，腻歪地蹭了一会儿，道；“现在还早，再睡一会儿吧。”
③
齐桓当天就跟着佛爷回了张府，最高兴的恐怕当属张副官了，手舞足蹈的，就差没给齐八爷鞠一个九十度的躬了。
这两人自此一闹后，都收敛了不少，日子自然过得是蜜里调油。
两个人过日子总免不了闹闹矛盾，但对他们而言，倒更像是一种情趣。因为但凡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他们二人的感情深到什么程度。特别是佛爷，恨不得把老八拴在裤腰带上，走到哪都带着。就连齐铁嘴自己都纳闷，这世上怎么会有一个人这么喜欢他，这个人还是在长沙呼风唤雨的张启山。早先时候，他也常常问自己何德何能，让佛爷对他至此。后来，倒也看开了，这就是他与佛爷的命，他就是算命的，这个命，他得信。
下斗的时候，张启山是一定会带着齐桓的。墓里经常会有精心布置好的机关，令人防不胜防。但张启山这个人生来不知害怕为何物，哪怕齐铁嘴跳着脚气急败坏地嚷嚷着大凶，他也还是拍拍齐桓因为着急和害怕而五官都皱在一起的脸，好笑道：“我会保你安全的，别害怕。”
说来好笑，他们这两个人，一个说自己不信命，却回回下斗都要带着算命的；一个成天吵吵着大凶不可去，但哪怕吓到腿软也要硬着头皮跟着佛爷。
但那一天，齐铁嘴一起床就觉得心里直发慌，右眼皮不停地跳着。偏偏这天佛爷要下斗，已经准备着出门了。见他起床了，忙催促道：”你起了，快吃饭，我们好出门了。“
齐老八心里没底，拉着佛爷的手说：“我看今日卦象不太好，要不我们改日再去吧？”
张启山啧了一声，屈起手指弹了弹齐桓的额头，“你又来了，回回你都这么说，我们昨天不是都说好了吗，有我在，你怕什么？”说着，把桌上的粥端起来，舀了一调羹，吹了吹，递到齐桓嘴边，笑道：“快喝粥吧，我的八爷。”
八爷只得委委屈屈地就着佛爷的手喝完了一碗粥，不管怎么危险，他不是还是得跟着佛爷下斗？这是命，认了吧。
临出门前，齐桓还是抽空赶紧替张启山算了一卦，卦象上说，佛爷今日是有惊无险，他这不安了一早上的心可算是落回肚子里了。
无险就好，齐桓想着，至于惊嘛，跟着佛爷还有什么惊是他没见过的？
TBC
*啊……本来想一发完的，没想到罗里吧嗦了这么多。那就，大概三发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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